爱电竞介绍

1935年,红军飞夺泸定桥,川军将领为何不是惊恐,而是狂喜?

有些历史,表面看是血缘和情义的拉扯,内核其实是风控和投产比的冰冷计算。

比如1935年,当刘文辉在雅安的办公室里,看到“红军飞夺泸定桥”的战报时,据说这位西康王第一反应不是惊恐,而是狂喜。

对,你没看错,是狂喜。

这事儿就非常魔幻。自家防线被一支被定义为“匪”的军队光速突破,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地盘也面临威胁,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因为这份战报,对他来说不是一份战损报告,而是一份解套通知书。

要理解这种反人性的快乐,就得把时间轴往前拨两年,回到一场更魔幻的“家族内斗”——二刘之战。

主角,刘湘和刘文辉。一个侄子,一个幺爸。按辈分,刘湘得毕恭毕敬;按年纪,刘文辉比侄子还小七岁。这俩人凑一块儿,就是一部四川版的《继承者们》,只不过争的不是家产,是整个四川的盘子。

当年的四川,不是一个省,是一个大型吃鸡现场,地图上密密麻麻标着几十个军阀的安全区,大家美其名曰“防区制”,说白了就是占山为王,谁的枪多,谁收的税就多。

刘湘和刘文辉,是这个吃鸡游戏里最靓的两个仔。

早年间,他俩是战略合作伙伴。刘湘占着重庆,控制了长江航道这个最大的流量入口;刘文辉捏着川南,掌握了盐税这个最硬的现金流。叔侄联手,一个做平台,一个做供应链,把其他小军阀挤兑得够呛,一度达到了“划江而治”的战略平衡。

但商业世界里,平衡就是用来打破的。

刘文辉的KPI定得太高,不满足于只做川南分公司总经理,想搞全渠道扩张,甚至想把手伸到重庆总部的服务器上。而刘湘的野心更大,他的PPT里写的终极目标是“四川股份制改造,实现整体上市”,那么刘文辉这个最大的股东兼钉子户,就成了他推进项目的最大阻力。

矛盾到了这个份上,商业谈判已经没用了,只能掏家伙。

1932年,二刘之战爆发。这不是街头斗殴,是投入三十多万人的大型并购战争,打得整个四川盆地鸡飞狗跳。

战争的剧本,充满了川式幽默和背叛。

一开始,刘文辉靠着氪金买来的精良装备,打得跟战神一样,差点就A到了刘湘的老家。但刘湘这人,看着像个忠厚长者,实则是个顶级操盘手。他一边搞合纵连横,拉着邓锡侯、田颂尧这些二线军阀组建“反刘文辉概念股”,稀释对方的兵力;一边玩釜底抽薪,直接策反了刘文辉手下的核心高管,比如罗泽洲、杨森。

这就很致命了。前线炮火连天,后院直接被人拔了网线。刘文辉的防线瞬间崩盘,从进攻方变成了跑路方,最后带着万把残兵,退守到了雅安山区,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基本上就剩个品牌空壳了。

这时候,刘湘的主力部队已经追到了雅安门口,再往前拱一拱,就能把刘文辉的服务器彻底格式化,完成“统一四川”的伟大闭环。

所有人都觉得,大结局要来了。手下将领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冲进去开庆功香槟。

结果,刘湘的指令下来了,所有人都傻了眼:停止追击,原地休整。

理由说得特别有人情味儿:“打了二十多年,打够了,幺爸年纪也大了,让他就在雅安待着吧,留一份叔侄情分。”

这话听着,是不是特别感人?特别有大哥风范?

别逗了。军阀的世界里,情分是最廉价的装饰品,只有在需要公关的时候才拿出来擦一擦。刘湘按下暂停键,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他算清楚了三笔账。

第一笔账,内部生态平衡。

在四川这个大型丛林里,所有军阀都是互相制衡的物种。他刘湘今天能联合一群人干掉最强的刘文辉,明天这群人就能联合起来干掉他这个新任最强者。人性就是慕强,更是惧强。彻底干掉刘文辉,等于打破了生态平衡,他自己就成了所有人的假想敌。

所以,留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刘文辉在雅安,就像在鱼缸里留一条清道夫。既能彰显自己的宽宏大量,又能让其他军阀有个忌惮,有个参照物。你看,我连最大的敌人都放过了,你们这些小弟兄就别瞎折腾了。这是一种微妙的权力艺术,叫“恐怖的平衡”。

第二笔账,外部风险对冲。

四川军阀内斗得再欢,都还有一个共同的“大老板”在盯着,那就是南京的蒋介石。蒋老板一直想把四川这个富庶的独立王国“中央化”,但苦于川军抱团,插不进手。

二刘之战,就是蒋介石最好的机会。他表面上和稀泥,扮演和平大使,实际上巴不得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然后他派中央军进来“调停”,顺便就把四川给接收了。

刘湘对此门儿清。如果他真的把刘文辉灭了,完成了四川的物理统一,那在蒋介石眼里,他就从一个地方诸侯,升级成了潜在的巨大威胁。到时候,“削藩”的大刀随时可能砍下来。

所以,留下刘文辉,让四川维持一种“名义上分裂,实际上我说了算”的格局,就是给蒋介石一个台阶下。你看,四川内部还没搞定呢,我这儿忙着呢,您的中央军就别来添乱了。这叫用内部矛盾,来阻挡外部干预。

第三笔账,个人品牌管理。

赶尽杀绝自己的亲幺爸,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在特别讲究宗族伦理的四川,刘湘会背上一个“不忠不孝,六亲不认”的标签。这种负面舆情,对一个需要长期统治地方的“王”来说,是无形的资产折损。

所以,“止戈雅安”,既是军事决策,更是政治精算,还是一次完美的公关活动。刘湘用最小的成本,稳固了自己“四川王”的地位,还赚了个好名声。

现在,我们再把镜头切回1935年的刘文辉。

他之所以狂喜,是因为他看懂了红军这张牌的价值。

当时他在雅安,名义上是西康省主席,实际上是个受气包。前有老对手刘湘的压制,后有蒋介石派来“协助剿共”的中央军虎视眈眈。这帮中央军,说是来打红军的,实际上是来抢地盘的,赖着不走,天天盯着他的税收和兵工厂。

刘文辉的处境,就是既要防着家贼,又要防着外鬼。跟红军死磕?只会把自己的老本拼光,最后让蒋介石坐收渔利,把他连人带地盘一口吞下。

现在,红军“光速”飞夺泸定桥,完美解决了他的所有痛点。

第一,红军跑得快,说明人家只是借路,对他的地盘没兴趣。这就避免了消耗战,他的核心资产保住了。

第二,红军跑得这么快,他防不住是“非战之罪”,是“敌军太狡猾”。这样既能向蒋介石交差,表示我尽力了,又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红军主力过去了,中央军“协防”的借口就没了。你总不能说为了追剿几个散兵游勇,就把几个师的中央军常年驻扎在我的地盘上吧?

所以,红军这一走,等于免费帮他做了一次“清场”,把蒋介石安插在他身边的钉子给拔了。

于是,刘文辉立刻下令,前线部队“只追不打,鸣枪欢送”,眼睁睁看着红军浩浩荡荡地穿过他的防区,一路向北。

他失去的只是一座桥的控制权,换来的却是整个战略空间的转圜余地。这笔买卖,简直赚翻了。

你看,近代史的吊诡之处就在这里。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刘湘的“一念之仁”,本质是给自己未来的统治铺路;刘文辉的“放水”,本质是借力打力,为自己的生存续命。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那个混乱的时代里,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无数个这样的精致计算,最终汇成了我们看到的,波澜壮阔又啼笑皆非的历史本身。

本报道以促进社会进步为目标,如发现内容存在不当之处,欢迎批评指正,我们将严肃对待。



Powered by 爱电竞 @2013-2022 RSS地图 HTML地图

Copyright Powered by站群系统 © 2013-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