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焚 24 架日军战机！阳明堡之战，八路军如何用劣势装备再创抗战神话？

1937年10月19日，八路军一二九师第七六九团英勇战士，在夜幕的掩护下，对阳明堡日军机场发动突袭，一举摧毁日军飞机24架。此战继平型关大捷之后，再次以装备劣势战胜装备优势之敌，再度粉碎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此举不仅极大地提振了全国军民抗战必胜的信心与勇气，更显著提升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八路军在全国的威望。此次战斗为全国军民持续奋勇抗战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本文基于《朱德年谱》等史料所载事实及亲历者的口述资料，生动还原了第七六九团战士们英勇夜袭阳明堡机场，击毁日军战机那段惊心动魄的战斗历程。

“各层级的指挥官务必亲自勘察地形，亲自搜集敌情。”

1937年9月25日，在平型关的激战中，因友军未能依照既定计划展开攻势，错失了剿灭更多敌军的机会。平型关前线的日军得以获得浑源南部日军的增援，稳固了阵地。与此同时，沿内长城线的日军攻破了茹越口与阳方口，从东西两翼对雁门关实施迂回战术。至10月2日，雁门关沦陷。为应对山西战局急转直下的危机，保卫太原，阎锡山毅然决定，在忻口要塞实施正面防御，以阻挡敌军南下的步伐。鉴于日军分三路进犯的态势，他将作战部署划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将主力部队部署在中路进行正面抵御。经协商确定，中路由卫立煌负责指挥，右翼部队（包括部分国民党军队）交由朱德、彭德怀指挥，左翼则由杨爱源统率。

“贵部林师及张旅，屡立奇功，敌寇屡受重创，实堪欣慰。”1937年10月19日，八路军第一二九师成功实施的夜袭阳明堡机场战斗，正是在此背景下展开的。

1937年9月28日，毛泽东向刘伯承、张浩、徐向前发出电报，并通知朱德、彭德怀、贺龙，报告了“保定、沧州、献县相继沦陷，国军溃不成军，卫立煌撤退至石家庄”的情况。随即下令，“我军一二九师（缺少一个团）接电后立即行动，经临晋渡河（后实际为韩城芝川），抵达侯马乘车，于太原补充装备，迅速开赴正太路南北地区”。至9月30日，刘伯承率一二九师前方指挥所及第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组成的先遣部队，从陕西省富平县庄里镇出发，向东方进发，前往山西抗击日寇。此时，正值平型关大捷后的第五日。平型关大捷，作为华北战场上中国军队首次主动出击并取得的大胜利，一举击碎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极大地鼓舞了包括八路军全体指战员在内的全国军民的抗战士气与信心，其成功之道自然成为八路军一二九师等各部指战员深入研究和学习的核心课题。

平型关战后，战士们胜利归来。

翌日，即1937年9月26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亲临八路军第一一五师驻地进行实地考察，与全体指战员共同回顾并总结平型关战役的宝贵经验和深刻教训。在其后撰写的《八路军半年来抗战的经验与教训》一文中，朱德对平型关战役的经验与教训进行了详尽的剖析与归纳：我军在此次战斗中，事前精心侦察阵地，准确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和部署，从而制定了合理的战术安排，并精准选择了出击的最佳时机和关键突破口。战斗发起后，全军上下齐心协力，英勇奋战，动作迅猛，协同作战，对敌发起积极进攻。我们迅速占据了战场主动，在短时间内将敌人压缩至不利地形，限制了其技术优势和武器装备的发挥。同时，我们充分发挥火力与白刃战的优势，有效杀伤敌人，并迅速扩大战果，逐一攻克敌人的主要阵地。正是凭借这些策略，我们赢得了这场胜利。

在此期间，朱德在文中对平型关战役中我军所显露的问题与不足进行了深入且具有针对性的分析：“然而，另一方面，由于我军在缴械时未能高呼日语口号，而是怒吼着‘老乡，缴枪’，导致受伤人数反而超过了突击阶段。此外，敌人对于隐蔽身形、巧妙运用地形地物以及射击技巧都经过了精良的训练。因此，我军在侦察敌人方面不够得力，往往在距离敌人百米甚至数十米的情况下仍无法发现目标，受伤人数亦不容忽视。在争夺阵地时，敌人的行动迟缓，攻击意志薄弱；在肉搏战中，敌人并不算特别顽强，且畏惧手榴弹的威力。”文章总结道：“我们凭借劣势的武器要击败装备先进的敌人，在战术上就必须灵活运用自己的兵力和武器，激发旺盛的战斗意志，精选有利阵地和时机，抓住敌人的弱点，集中优势兵力和武器，采取隐蔽、迅速的行动，出其不意地发动突袭，进行近身肉搏，务必将其彻底消灭，否则难以取得胜利。”《朱德年谱》（中卷），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2016年版本，详尽记载至第677页。

在整个抗日战争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对现代战争战略战术与军事知识的研习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时任八路军第一二九师师长的刘伯承，更是对平型关战斗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与研究。1937年10月10日，在详尽研究平型关战斗的整个过程后，刘伯承总结道：“此战既积累了宝贵经验，也增强了我们的信心。”以下是他的经验教训：（一）山地对我有利，对敌不利，敌方的技术兵器效力大减，草鞋比皮鞋更适合快速行进。我军占据山顶，只需投掷一枚手榴弹，敌军便溃不成军。（二）在防御中，必须具备反突击（逆袭）的能力，不能仅仅依靠防守，因为单一的防御最终会被突破。（三）敌方骄傲自大，在侦察、警戒上疏忽大意，尤其是在侧后方，我军在侧后方无需担忧被截击（在国内）。（四）灵活运用游击战与正规战相结合，先派遣支队截击沿涞源、灵丘公路前进的敌人，一天之内，敌军伤亡五百。（五）保持行动的秘密性、隐蔽性和迅速性，使敌人无法有效展开火力。（六）民众工作做得好，能够有效隐蔽袭击敌人，民众为我封锁消息，协助抬运伤兵，购买粮食变得方便。（七）敌人的补给来自后方，我们必须切断其交通线。（八）尽管敌方的板垣师团实力强大，但其攻击精神并不旺盛，防御时不愿构筑工事，警戒和侦察都存在疏忽。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投降。《刘伯承年谱》（上卷），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2012年第一版，详见第110页。

一二九师进抗日前线

第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以其深厚的战斗经验，紧密地结合平型关大捷的战例，向全师指战员们详细阐述了如何有效对抗日军。陈锡联，当时年仅22岁，担任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团长，他在后来的回忆中对此深有体会：“刘师长那时已45岁，沉稳而庄重，无论何时何地都彰显着长者风范，对年轻干部尤为关怀备至”，“他引用第一一五师在平型关首战告捷的实例，阐明只要严格执行正确的战略战术，胜利是完全可以取得的”。刘伯承进一步引用孙子兵法中的名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深入浅出地讲解了如何适应新的斗争形势，应对新的敌人。他指出，“知己”意味着要充分了解自己部队的实际情况和特点，明确自己的优势所在；“知彼”则要求深入了解敌人，研究敌人的弱点。刘伯承反复强调，绝不能在没有充分了解敌情的情况下盲目作战，必须做好充分的侦察和战前准备。侦察工作如同军队的耳目，是取得胜利的关键。他要求各级指挥员亲自勘察地形，亲自侦察敌情。唯有做到知己知彼，方能发挥己之长，克敌之短，最终赢得战斗的胜利。（《陈锡联回忆录》，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2004年第一版，具体内容见第84页）

临别于东冶村时，刘伯承将军坚定地握紧了第七六九团团长陈锡联的手，郑重地交代道：“你率领第七六九团独立作战，务必抓住时机，积极打击敌人。平型关的胜利表明，与日军交战并非易事。因此，务必做好充分准备。独立作战时，应在上级总体战略指导下，根据形势的千变万化，独立自主，果敢行动。既可以先报告再发动攻击，也可以先行动后报告。如情况不明，可随时发电询问。我们师抗日的首战就交给你了。虽然首战规模可小一些，但这第一击必须取得胜利。出师抗日的首战胜利意义重大，不仅关系到我们士气的高低，更关乎共产党、八路军的声望。务必要不负全国人民对我们的厚望。”（《陈锡联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版，第86页）

由此观之，第一二九师的首次抗日战役正是在第一一五师于平型关取得的辉煌大捷所激发的强烈激励、鼓舞与振奋之中发起，并严谨地汲取、研究该次大捷的宝贵成功经验。

“鉴于敌方相机已损坏我方机场设施，宜采取行动，对降落中的敌机进行攻击并予以焚毁。”

在忻口战役的惨烈交锋中，日军的空中力量扮演了关键角色。1937年10月13日，日军凭借飞机、大炮和战车的支援，强行跨越云中河，对忻口西北的主阵地南怀化发动了猛烈的攻势。我方守军阵地遭受重创，部队伤亡惨重。阵地几经易手，战斗之激烈程度超乎想象。在连续数日的殊死搏斗中，我军损失惨重，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骐、独立第五旅旅长郑廷珍等将领在督战前线英勇牺牲。

“我方右翼军肩负着截断敌方后勤补给线，以及打击来犯敌军的重任。”所述的右翼军，实则指的是忻口战役期间第二战区的右集团军，该集团军由第十八集团军（亦称八路军）以及国民党晋绥军第七十三师、第一〇一师、新编第二师等部队构成，其指挥权统一归于朱德。

朱德在向李默庵报告近期八路军部署及战况之际，强调道：“我一二九师一个团正在阳明堡与崞县之间实施截击。敬请贵部按照命令，各师抽出出击的一团，与我部协同作战。阵地守兵务必节约使用兵力，同时向阵地外侧至汽车路一线展开游击战，并破坏道路，袭击敌军小股部队及交通兵，视情破坏其飞机场，并针对降落飞机进行袭击，焚毁之。”朱德特别强调：“上述任务关乎我军决战之胜负，敬请转告所属部队，务必主动努力，争取这一伟大胜利。”《朱德年谱》（中卷），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2016年版本，内容详尽至第693至694页。

翌日，即1937年10月16日，朱德与彭德怀向第一二九师第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发出指令：部队应抵达崞县、原平镇东北的适宜位置，并派遣多股小分队对原平及其北部地区实施积极袭扰，旨在威胁敌人的后方补给线，同时对敌人的过往部队和车辆进行打击；主力部队则应集结于滹沱河东岸，待机而动。《朱德年谱》（中卷），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2016年版，详尽记载至第695页。在同日，八路军一二九师第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在团长陈锡联的指挥下，抵达了代县南部的苏龙口村附近。苏龙口位于滹沱河东岸，是一个不小的村落，沿着河南下，便可到达忻口。此处已深入敌后，日军汽车在公路上往来穿梭，涂有太阳标记的日军飞机则屡次低空掠过，盘旋在第七六九团战士们的头顶，激起了战士们的愤怒，他们愤然跺脚咒骂：“别只在空中耀武扬威，有种的便下来与咱们较量一番！”第七六九团的领导层根据敌机飞行的轨迹和频率，推测附近可能存在日军飞机场。经过询问当地居民，得知距离此地向东约十余里的阳明堡，确实存在一座日军飞机场。

陈锡联牢记刘伯承师长“既要主动寻求战机打击敌人，同时每场战斗都必须格外小心谨慎，务必做到对形势了如指掌，部署周密，行动果断”的教诲，遂决定对敌情进行彻底的摸查。得知附近有位曾与日军交手的国民党晋绥军团长，陈锡联等人特地前去拜访，旨在借鉴晋绥军与日军交战的经验，并搜集日军机场的相关信息。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陈锡联等人未能从这位国民党晋绥军团长口中获取任何情报，因为他们的队伍尚未有机会目睹日军，便因种种原因而溃散。

陈锡联率第七六九团的三位营长展开实地侦查。众人沿着一条山沟前行，直至滹沱河畔，并攀登至一座山巅。俯瞰之下，景象尽收眼底。忽闻二营营长高声呼喊：“飞机！”众人立即举起望远镜，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对岸阳明堡东南方向，一排灰白色的敌机整齐地停放在机场，阳光照射下，机身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正当此时，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赤脚而行、神情慌张的老乡沿着河边走来。众人上前与他打招呼，表明八路军身份后，方知他住于机场附近，曾被日军抓去做苦力，时常遭受殴打与辱骂，食不果腹。不堪忍受虐待，他这才偷偷逃离。他向陈锡联等人详细叙述了所了解的敌人机场情况。

通过实地考察及老乡的详尽叙述，陈锡联一行人对敌军机场及周边情况有了大致掌握：该机场坐落在阳明堡镇南侧，由小茹解、下班政、小寨、泊水四个村庄环绕，相距约五里。机场内共有二十四架飞机，分作三列停放，每列八架。日间，敌机升空前往忻口、太原执行轰炸任务，夜间则悉数返航。驻守机场的是日军香月师团的联队，主力驻扎在阳明堡镇，而机场内部仅有少量警卫部队和地勤人员，大约两百人，他们集中在机场的北端。飞机则主要排列在警卫部队的东南方向。防御设施简陋，仅有为数不多的简易掩体和掩蔽部。日军对通往机场的公路设防严密，检查细致，但对机场周边的警戒却相对松懈。（《陈锡联回忆录》，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2004年第一版，页码九十）

三营将作为主力部队，负责对机场实施突袭，并摧毁敌机；一营的任务是破坏崞县至阳明堡之间的公路及桥梁，同时干扰、牵制并阻止崞县可能派遣的援军；二营（不含第七连）作为预备力量，与团指挥所一同驻扎在苏龙口镇北侧，而八连则驻守王董堡，负责破坏阳明堡西南的交通线，确保三营侧翼的安全；此外，团迫击炮连将在滹沱河东岸设立阵地，为三营的战斗提供火力支援。

团长陈锡联，副团长汪乃贵，以及参谋长范朝利，共同莅临执行突击任务的三营。他们与三营营长赵崇德及连排干部们齐聚一堂，深入研讨并确立了摧毁敌机的战略部署：九连负责在机场北部警戒阳明堡镇的敌军；十连从机场西南方向发起突袭，目标直指敌人的警卫部队；十一连则从机场东部发起攻击，担负起摧毁敌机的重任；十二连作为营的预备队，集结于小寨村西北方向待命。至于如何消灭敌机，意见不一，有的提出用柴草焚烧，有的建议用刺刀刺穿、枪托击打，还有人主张使用机关枪射击。经过讨论，最终决定主要依靠手榴弹，将数枚手榴弹捆绑后塞入飞机驾驶舱引爆。

指战员们须先穿越滹沱河方能抵达机场。为探明渡河路径，团长陈锡联携三营营长赵崇德、教导员潘寿财以及三营的连排干部抵达滹沱河畔。尽管寒风凛冽，陈锡联却毫不犹豫地脱去衣衫，下水试探河水深浅，深水处河水没至脖颈，浅水处则仅至膝盖。路线确定后，他们便悄然前往机场周边进行实地勘察，详细研讨并敲定了作战计划及各项细节。（《陈锡联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出版，第92页）

从上述信息中可以明显看出，第七六九团的全体指战员们深刻领会并严格遵守了刘伯承师长的重要教诲，包括“各级指挥员务必亲自勘察地形，亲自侦悉敌情”，“务必做好充分的战前准备”，“在遵循上级总体意图的同时，需依据瞬息万变的战场局势，独立思考，果断处置”等具体指示与要求。

“我们战胜日本鬼子！”

1937年10月19日的夜晚，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七六九团于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启程。战士们沿着深邃的山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前进。一营、二营迅速抵达预定地点，并迅速完成了战斗部署。三营在一位曾被迫为敌做苦力、随后机智地从机场逃出的村民引路下，穿越滹沱河，迅速逼近机场。三营营长赵崇德带领十一连战士，从机场的东西两侧悄无声息地潜入。十连在潜入机场后，接近敌警卫部队时不幸被发现，但他们毫不畏惧，迅速将敌警卫部队压制在掩蔽部内。十一连战士们迅速扑向一架架敌机，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榴弹投入敌机腹中。瞬间，敌机爆炸起火，整个机场被浓烟和烈火所笼罩。面对我军的火力封锁，敌警卫部队一面依托工事进行反击，一面集结兵力对我军进行疯狂的反击。敌我双方在敌机之间展开了三次激烈的肉搏战。在这场激战中，三营营长赵崇德英勇牺牲。

夜袭阳明堡机场之役中，英勇牺牲的三营营长，赵崇德同志。

自踏入机场至战斗收尾，三营仅耗时约一小时便将敌方24架飞机悉数摧毁，并成功毙伤日军警卫部队逾百人，完美诠释了刘伯承师长所强调的“行动迅猛，果敢坚决”。得益于一营、二营及团迫击炮连的掩护与支援，三营迅速撤离战场，安全返回驻地。此役中，第七六九团共有30余人伤亡。团长陈锡联与副团长汪乃贵通过电台，将夜袭阳明堡敌机场的战斗经过，详尽报告给了朱德、刘伯承等首长。

夜袭阳明堡机场图

第七六九团于阳明堡机场夜袭战中取得辉煌胜利，距1937年10月15日朱德致国民党军第十四集团军第十四军军长李默庵的电文，其中强调“应相机破坏其飞机场，袭其降落之飞机并焚毁之”，不过短短四日。在收到胜利捷报后，朱德在祁县、太谷、榆社三县游击队及决死第二纵队共同参与的群众大会上，宣布了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七六九团英勇战士成功夜袭阳明堡机场，击毁日军飞机的喜讯。他详细地向与会者解释了一架飞机的价值，并将其折合成小米的重量。朱德趁热打铁，借此激励大家坚定抗战必胜的信念：“由此可知，日本侵略者并非不可战胜，我们一夜之间便摧毁了他们众多飞机，我们的力量足以战胜他们！大家坚信，只要八路军在，华北便在，八路军誓死捍卫华北！”《朱德年谱》（中卷），由中央文献出版社于2016年出版，具体内容见该书第697页。刘伯承师长在收到喜讯之际，连声赞叹“七六九团打得非常出色”，随后便对此次战役的成败得失进行了深刻总结。

翌日，即1937年10月20日的清晨，忻口战场的上空突然消逝了日军飞机的踪迹，这情形让国民党军队感到既意外又困惑。直至得知日军机场已被八路军成功摧毁的消息，长期饱受敌机骚扰之苦的国民党军队将士们方才喜出望外。当时在忻口前线指挥作战的国民党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忻口战役的总指挥卫立煌，特地致电周恩来以表达感激之情：“阳明堡一举焚毁敌人24架飞机，实乃战争史上前所未见。我代表在忻口正面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向八路军致以衷心的感谢！”（《陈锡联回忆录》，载自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出版，第96页）

全军指战员每人发放一元奖慰金；参与阳明堡战斗的指战员每人发放二元；受伤的干部每人十元，战士每人六元。《朱德年谱》（中卷），由中央文献出版社于2016年出版，具体内容可见第704页。

（一）抓住敌人疏忽，主动寻找战机。针对抗战初期日军未受重创、思想松懈、警戒不严的弱点，我们实施了突然的袭击。（二）侦察详尽，部署周密。在夜袭前，干部亲自前往滹沱河畔，查明了敌机场停有24架飞机、敌警卫部队约200人，且敌机场仅有简易的掩体和掩蔽部。据此，我们制定了作战计划。（三）战斗英勇顽强，行动迅速果断。执行袭击任务的第三营，是一支历经土地革命战争、攻守兼备、擅长夜战的部队，曾荣获“以一当百”的荣誉奖旗。他们巧妙绕过敌警卫部队驻守的机场北端，从东西两侧隐蔽接近机场，并迅速发起猛烈的攻击。当敌机被集束手榴弹摧毁后，面对敌警卫部队的疯狂反扑，突击队以飞机残骸为掩护，与敌进行了三次肉搏战。然而，此次战斗也暴露出一些不足：直接投入突击的兵力仅有两个连，部分人员未按规定佩戴识别标志，导致有时难以区分敌我；部队的近战武器如大刀、刺刀等也显得不足。（《八路军第一二九师战史》，由解放军出版社于1990年出版，具体页码为第13页。）

长城万里，雁门古战。

阳明堡火，日军机尽毁。

在阳明堡机场战斗胜利的激励之下，各地迅速兴起了一股青年农民踊跃加入八路军的浪潮。一首歌谣生动地描绘了这一感人至深的场景：

日军进攻太原。

国军连败，阎锡山老巢陷。

八路军晋东阳明堡扬威。

击毁敌机24架，震慑敌营！

八路军仁爱民，战技高超。

近战夜战游击战，抗日前线显英豪！

家不可留，宜从军。

参加八路军，俺立刻出发！

一代代年轻农夫，吟唱着此类歌谣，舍弃农具，握紧武器，毅然投身于八路军，汇入那澎湃激昂的抗日浪潮之中！（《陈锡联回忆录》，由解放军出版社出版，2004年版，具体页码为第95页及第97至9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