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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与他彻夜长谈,回延安后对毛主席说:此人是新四军最能打的

刘少奇与他彻夜长谈,回延安后对毛主席说:此人是新四军最能打的

1940年深秋,苏北平原的风已经带上了寒意。

刘少奇站在一处不起眼的土坡上,目光投向南方。作为中原局书记,他此行的任务很重,就是要将华中这盘复杂的抗日棋局,给彻底盘活。

“刘书记,前面就是海安了。”警卫员在旁边轻声提醒,“陈毅司令员他们已经在等您了。”

刘少奇点了点头,掸了掸军装上的风尘,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期待。中央让他南下,与陈毅、粟裕会师,在苏北这块四战之地扎下一根钉子。他对那位在黄桥打出惊天动地一仗的粟裕,早就充满了好奇。

队伍还没到镇口,就看到一群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汉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正是陈毅。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刘书记!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刘少奇笑着,视线却越过了陈毅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后一个略显瘦削的身影上。

那人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个子不高,面容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这副模样,说他是教书先生,恐怕比说他是战场指挥官更让人信服。可他镜片后面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透着一股子静水深流的沉稳劲儿。

陈毅顺着刘少奇的目光,赶忙侧身介绍:“刘书记,这位就是我们苏北指挥部的副指挥,粟裕同志。”

粟裕上前一步,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刘书记好!”

刘少奇握住他的手,不大,却异常坚实有力。“粟裕同志,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黄桥一战,打得漂亮,打出了我们新四军的军威!”

粟裕只是腼腆地笑了笑,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主要还是靠党的正确领导和同志们的浴血奋战。”

当晚,海安镇的民房里,十几位军政干部围着一张大木桌,一盏油灯把所有人的脸庞照得通红。

刘少奇开门见山:“同志们,中央的意图很明确,我们要在苏北建立一个巩固的根据地。这个地方,北靠山东八路军,南临宁沪敌占区,是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

陈毅接过话头,语气凝重:“黄桥虽然拿下了,但韩德勤的顽固派一刻没闲着,日伪军的‘扫荡’也越来越频繁,咱们的日子不好过。”

刘少奇的目光转向了粟裕:“粟裕同志,黄桥这仗,大家都想听你详细讲讲。”

粟裕站起身,拿起一根细竹竿,走到了墙上的手绘地图前。那一刻,他身上那股文弱的书生气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

“当时的情况,韩德勤集结了一万五千人,兵分三路压过来。我们手上能打的,只有七千人,枪炮更是差了一大截。”

刘少奇听得格外专注,他发现粟裕在谈论战局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敌军人多,但不是铁板一块,内部派系林立,指挥上相互掣肘。”粟裕的竹竿在地图上轻点,“我们的打法,就是诱敌深入,先把他一路放进口袋里,然后集中我们所有的拳头,把他这一路给吃掉!”

他从如何利用地形设伏,到如何调动兵力形成局部优势,再到何时发起致命反击,讲得条理清晰,丝丝入扣。刘少奇心里掀起了波澜,这个年轻人对战场的理解,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战斗前后打了三天,我们歼敌一万一千多,俘虏了三千八百多人。”粟裕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得热血沸腾,“韩德勤的主力被打残了,短时间内,他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掌声雷动。刘少奇也用力地鼓着掌,心中对粟裕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会议散了,已是深夜。刘少奇却毫无睡意,他让警卫员去把粟裕请了过来。

“粟裕同志,坐。”刘少奇指了指对面的板凳,“今天听你讲黄桥之战,还不过瘾,想跟你再聊聊。”

油灯下,粟裕的镜片反射着微光。“刘书记请问,我知无不言。”

“先说说你自个儿吧,湖南人?”刘少奇的语气很温和。

粟裕的目光望向了灯火的更深处:“我是湖南会同人,家里算是个小地主。1927年,大革命失败那阵子,我在常德入了党。”

刘少奇目光一凝:“1927年入党?那可是要在腥风血雨里闯的,需要非同一般的胆识。”

粟裕点了点头:“后来参加了南昌起义,在总指挥部警卫班当班长。起义军南下失利后,就跟着朱德、陈毅同志上了井冈山。”

“哦?原来是井冈山时期的老同志了!”刘少奇的兴趣更浓了。南昌起义时,粟裕所在的警卫班负责保卫周恩来、贺龙等起义领导人的安全,可以说是亲历了那场石破天惊的巨变。

“在井冈山和中央苏区,跟在毛主席、朱总司令身边,学到了太多东西。”粟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崇敬,“尤其是毛主席的游击战思想,对我影响至深。”

两人越谈越投机,从个人经历到军事思想,从苏北的困局到中国革命的未来。刘少奇发现,粟裕不光仗打得好,理论功底也异常扎实。

“对了,我听说你打仗有个习惯,每次大战前,都要亲自跑到前线去看地形?”刘少奇抛出一个问题。

粟裕笑了:“是的。地图画得再精细,也是死的。只有亲脚走过那片土地,才知道哪里能藏兵,哪里能打伏击。这叫‘知己知彼,更要知天知地’。”

这种习惯,在当时许多指挥员看来,是“怪癖”,也是极大的冒险。粟裕为了勘察地形,常常化装成农民,潜入到离敌人哨所只有几百米的地方。他坚信,指挥员多流一滴汗,战场上战士就能少流一升血。

刘少奇听罢,不禁感叹:“这太冒险了!”

“值得。”粟裕的回答斩钉截铁,“战场上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黄桥战役前,周围的每一条河,每一座桥,每一片树林,我都去看过,心里有底,打起来才踏实。”

刘少奇暗自点头,这种近乎苛刻的严谨,不正是成为帅才的必备品质吗?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认真地说道:“粟裕同志,你是我们党内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窗外,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场长谈,竟持续了一整夜。

这次谈话,在刘少奇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两年后,1942年的春天,刘少奇历经艰险返回延安。在杨家岭的窑洞里,他向毛主席汇报工作,神情中带着一丝发现宝藏的兴奋。

“主席,我在华中这段时间,发现了两个了不得的人才!”

毛主席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致地问:“哦?是哪两位?”

“一位是新四军四师的政委邓子恢,搞根据地建设和政治工作是一把好手。另一位,就是一师的师长粟裕。”刘少奇特意加重了语气,“主席,我看粟裕同志,是新四军七个师里面,最能打仗,也最会打仗的师长!”

历史,最终印证了刘少奇这晚的判断。粟裕这颗将星,自此在中国的革命战场上,绽放出了无比璀璨的光芒。

英雄识英雄,伟大的事业,往往就始于这样一次不眠之夜的促膝长谈。一个敢于放手,一个不负所托,这才有了后来波澜壮阔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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